第442章

    打个比方暗黑魔渊就是一个处在地狱的国家,魔翊是被押送进来却不服管教起兵造反的奴隶,他在这个国家的必经之地上弄个山头,凡是要去往这个国家的人,他都去努力把对方拐进山头里。

    国家不服气,出兵来打。

    山大王的魔翊不光不害怕,还把一部分的兵也拐跑了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国家的人反而越来越少,

    暗黑魔渊越来越虚空,他和魔尊的合作中,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给魔尊送去一部分力量。

    他自己本来就没有那个能力了,还要把为数不多的家产送给别人。

    这一来二去之下,现在的暗黑魔渊,可以说是穷的裤衩子都没了。

    所以这也是他们击溃这里唯一的时机。

    楼弃有着魔尊传承,也有魔翊可以保驾护航,他们还是很有机会的。

    凤程懂了,一拍掌心:“明白了,趁他病,要他命。”

    但要了暗黑魔渊的命的前提是,他们要赶紧从这一层又一层的幻境中出去。

    黎漾捡起清风剑,努力抬爪把剑竖起来,朝着白玉手边一戳。

    “三师兄三师兄。”

    她试图安慰两句:“我帮你诅咒暗黑魔渊。”

    白玉低头,映入眼帘的画面就是一只还没有他脑袋大的小小王八,努力的将剑竖起来往上怼。

    清风剑和黎漾之间的对比,就好比南方小土豆和山东大葱。

    她抬剑的姿势像极了在强行搬运一个搬不动的东西,全身都晃晃悠悠的。

    白玉心软了一瞬,没忍住轻笑出声,一笑起来,眼眶莫名其妙的跟着红了。

    他问:“怎么?也想诅咒他拉不出来屎?可是暗黑魔渊的原身是秘境,我没猜错的话,他应该是不会拉屎的。”

    黎漾好辛苦的想把清风剑送回白玉手里,白玉没想接。

    她干脆把剑插在地上,抱住剑刃的姿势像极了在球球抱树。

    小王八傲娇仰起鼻孔:“那你就小瞧我了,我有更恶毒的诅咒。”

    别说白玉,其他人也都很好奇。

    他们迫切想知道,黎漾这张王八吐不出象牙的狗嘴,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脏话。

    见他们的目光汇聚过来,黎漾一激灵站起来,仰头叉腰,很是骄傲的开始诅咒。

    “我要诅咒被暗黑魔渊吃掉的灵魂都拉出最臭的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嗯,仔细想想,这确实是很恶毒的诅咒了。

    恶毒到让人有一种隐隐约约突如其来的反胃感。

    沉默数秒,齐不离卑微的开口:“你觉得灵魂会拉屎吗?”

    她歪歪脑袋。

    亮晶晶的眼珠子一下子变成了尴尬的小圆球。

    黎漾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被齐不离提及,她开始眼神漂移( not、not)

    黎漾试图给自己找补一下:“那要不,我诅咒被暗黑魔渊吃进去的灵魂,都会拉屎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原则上来说,至少她很有原则。

    齐不离面无表情的点头:“嗯,很好,祝你成功。”

    黎漾不傻,能听出他语调中的百分百不信任。

    小王八心累叹气,抬爪撑在清风剑上,给几人留下一个三分悲伤三分痛苦四分疲惫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们现在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。”

    齐不离:“???”

    楼弃嘴角抽搐:“你要是实在没事干,要不帮我想想魔方该怎么解开吧~”

    她王八尾巴飞快数成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黎漾一转身,义正言辞的道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    楼弃稍稍将视线偏移过去,以为她会有什么好建议。

    然而她说的是:“我可以诅咒暗黑魔渊里的灵魂都是话唠,臭不死他我们可以吵死他。”

    楼弃:“……”

    楼弃选择放弃治疗。

    与其把希望交给黎漾,还不如交给他的头脑。

    楼弃想着要不要用脑袋把魔方撞开。

    视线的角落出现明晃晃的一抹光。

    凤程惊呆:“黎漾,你的绿脑门怎么又发光了?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楼弃猛然低下头,一瞬间的功夫,感觉脖子差点被他自己扭掉了。

    黎漾脑门的光,和刚才的一样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。

    “楼弃,快看。”齐不离提醒。

    他们一同看幻象的画面。

    白鹤带着林涯跑到了死胡同,左右都没有路,而暗黑魔渊像个变态一样跟在他们后面。

    “桀桀桀,跑吧。”

    他狰狞的笑:“你们越跑,我就越兴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已经跑不掉了。

    白鹤将林涯护在怀里,在暗黑魔渊致命攻击袭来的时候,他转过身去,试图用生命再帮林涯挡住那一击。

    也就是这个时候。

    从上方悬崖的一处洞穴内,发出了和林涯身上同源的光。

    那抹光犹如天神降世,顷刻间将二人暖暖罩住。

    他们又一次活下来了。

    白鹤回头看过去,是一名剑修女子,长相秀丽温柔,悬浮在半空之中。

    她回过身,朝着二人露出一个安慰性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这是谁呀?”黎漾问。

    在场的几人中,只有对历史研究的深一点的齐不离,给了他们一个答案。